暗格里的秘密1.楔子_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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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丁羨這朵清新雅俗的小荷花真是綽綽有餘了。
丁羨低頭摳手指,嘀咕:「他可不是牛糞。」
耳尖的室友聽後,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知道知道,你的學長最帥了。單相思的女人是沒有審美的。就連你暗戀對象扣鼻屎你都覺得他仙風道骨地像剛從畫上飄下來,對不對」
說完,她瞟了丁羨一眼,後者已經平心靜氣地在床上練起了瑜伽,整個人倒扣到牆上,雙臂撐在床上,白色的棉體恤衣擺順著滑到腰背脊,露出深凹的脊柱線及兩個不深不淺的腰窩。
面膜室友倒吸一口氣,「小樣兒,看不出來啊,挺有料啊,沒道理啊——就你這,往他身前一站,衣服一撩,分分鐘的事兒。」
&過了,沒用。」
丁羨閉著眼,淡定地說。
事情發展如此迅速是面膜室友沒有預料到的,雖說丁羨這胸不算大,但該有的也都有,應該不至於這麼遭人嫌棄啊。
現在還有這種這麼難找的禁慾系?
室友張口結舌,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你白天在男寢樓下脫衣服了?」
&然不是今天。」丁羨翻了個白眼。
應該還是高三的時候,丁羨外婆病重,丁父出差半年。鄉下大姐來電告知外婆需要請護工照顧,每月出一千的護理費,加上鄉下還有三個姐弟,每人每月出兩百就行。
那陣丁家已是捉襟見肘,丁父剛調崗不到兩年,工資還在基本水平,丁母那會兒剛下崗在家待業,還得還房子的月供,加上家裡還有個小魔王弟弟買著買那,對於丁母來說,這兩百儼然是雪上加霜。
於是兩夫妻一商量,決定讓丁羨母親回家照顧一段時間,然後丁羨第二天就被母親託付給周家照顧,自己帶著兒子回了鄉下。
這一走就是半年。
丁羨在周家過了高三第一個學期,回鄉下過寒假的前一晚,倆人在房間裡寫作業。
其實是丁羨在周斯越房間寫卷子,而周少爺就半靠著床頭擺著一個瀟灑不羈的姿勢,一條長腿伸直,一條長腿曲著,打手裡的小霸王。
全程都懶得抬眼皮。
一月,北京城外已經是冰封天地,朔風凜凜,窗外仿佛蓋著一層薄薄的羊毛毯子。
丁羨哪有心思寫卷子,心思全在身後蓋著羊毛毯的少年身上,寫了半天卷子還停留在第二題。
約莫過去半小時,周少爺玩累了,丟下遊戲機,揉著脖子過來拎她卷子檢查,然後就看見一張比外頭的雪還要乾淨的模擬卷。
破天荒的,沒有發脾氣,只是冷淡地問了句,「還考不考清華了?」
丁羨覺得他對自己態度有異,昨天跟班花講題都不是這樣,憑什麼對她呼來喝去的,小脾氣也上來了,把卷子一丟,「不考——」
話落一半,周斯越彎下腰,扣住她的後腦勺,往身前一帶。
嘴巴上溫溫軟軟的東西覆上來,少年很生澀,根本沒什麼技巧可談,碰到她的嘴唇動也不動一下,兩張唇就這麼傻愣愣地貼著。
周斯越自己大概也呆了。
就這麼貼了三分鐘。
丁羨能清晰地聽見少年的輕喘,以及她自己咕咚咕咚狂跳快要破腔而出的心跳。
周斯越的睫毛長得能戳死人。
丁羨眼瞼部分被他長長密密的睫毛尖兒觸得發癢,這一癢直接癢到了心裡。
屋外是一排排常綠不拘秋夏冬、居安鎮守的香樟樹;屋內是年少不更事、兵荒馬亂的芳心暗渡。
兩人都不閉眼,就這麼傻愣愣地瞧著對方,貼著嘴唇,碰著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還是丁羨先開的口:「額,要不要轉一下?」
電視裡好像是這麼演的,臉對臉,捧著對方的下巴,轉到另一側。
&嘴。」少年紅著耳根說。
後來丁羨無數次後悔啊。
那時是她距離周斯越最近的一次,這個男人性冷骨子裡又傲氣,對她毒舌又刻薄,有多少個機會能讓他主動獻身。
早知道那晚就該把他辦了!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們都做過一個夢,關於夢想,關於愛情。
人人都以為自己是瑪麗蘇,其實不過是人工雷;
你以為的那個人其實沒那麼喜歡你,只是我們不願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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