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嘻遊記第24章 老天都在我這邊
什麼是奇蹟？
什麼是神跡？
二者有什麼不同？
很多時候真的難以分辨，這便是漢字。
而當秀眉開口說話時，張角也不知道這該是一種奇蹟，還是一種神跡？他熱淚盈眶，雙手合十，不停的說道：「感謝老天感謝老天。」…如果八戒看到，一定會說：「師傅，你念錯詞了，應該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巧眉開口說話，張角喜笑顏開，張府上下歡呼，然後…整個廣宗城便沸騰起來了。
人人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你聽說了沒，張家那個啞巴閨女現在會說話了，張口第一句話就是什麼哈利路亞。」
要不就是類似說：「劉老哥，你說神不神，那啞巴閨女喝了張天師求來的聖水，立馬開口說話了。」
官府中人立馬寫奏摺上報：「張家有女，其名巧眉，面容嬌美，獨不能言，一日初醒，口吐蓮花，是為祥瑞，上奏天聽，我皇天德，蒼生萬福。」
唯有八戒一臉不屑的說：「觀音姐姐的瓶中水要連個啞巴都治不好，那才是奇聞咧。」
不過八戒這點囈語絲毫影響不了眾人感悟蒼天的熱情。
張角更是把這作為上天給自己的一種啟示，古之成大事者，無不有天地異像，想他張角出生時自是不知有無雷電交加，母親更不知有無夢到真龍盤身，爹娘在世時均未提及此事，但眼前神奇之事確是親眼所見，尤其是在此時出現，是否預示大事可成？
張角如此想著，越想越認為事實本是如此，他一個人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大約過了一刻鐘，他喝了一大口水，道：「老天都在老子這邊，反他娘的，老子怕個鳥…」
「來人，傳令…」
於是一張寫有「黃巾」二字的紙條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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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韓玉顏一大早走出房門，他便感覺氣氛很不尋常，往日門外販夫走卒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現在完全聽不到了；推開大門，以前熙熙攘攘的街道現在空無一人，寂靜，詭異的寂靜，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這是怎麼了？難道天還早，大家都還沒起床？不對啊，這太陽都曬屁股了…怪，真是奇怪…算了，還是回去睡個回籠覺，不出門了，過兩日就回冀州找爹去吧。
就在韓玉顏轉身回屋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什麼，趕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見他家大門上歪歪扭扭的刷了兩個黑黑的大字：甲子。
韓玉顏頓時暴跳如雷：
「他娘的，這是哪個缺德的敢在老子大門上亂寫亂畫，甲子？你個龜兒子的，老子當然知道今年是甲子年，還用你來提醒老子。」
韓玉顏最近很背，昨天剛被訛了萬兩白銀，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敢在他家大門上信手塗鴉，塗就塗吧，最關鍵的是這兩個字寫得極其潦草，毫無章法，毫無美感，毫無藝術氣息…他一眼便可以確定，寫這兩個字的人不會超過啟蒙階段，就這水平，他韓玉顏閉著眼睛用左手寫得都比這好看。
但就在他轉身叫人清洗掉門上的「甲子」二字時，他站住了，確切的說愣住了，因為他發現不僅僅是他家大門上有甲子這兩個字，隔壁楊府門上也有「甲子」二字，對面劉府也有…
這是什麼情況？韓玉顏沿著這道快速走去，他見到的每一個房門，每一個柱子，每一個街道都清清楚楚寫著那兩個字：甲子——字依舊是那麼潦草，依舊是那麼毫無美感，依舊是那麼醒目刺眼…
一家出現這兩個字，可以說是偶然或者惡作劇，家家都出現這兩個字，那就只能是有人刻意為之，一種冰冷的直覺告訴他：天下要出大事。
韓玉顏想到這裡，立刻做了一個決定，他要立刻返回冀州城，他要儘快告訴父親，亂世即將來臨…
當一個石子投入湖中，泛起一朵水花，然後迅速向外一圈圈的擴散開去，形成層層漣漪…同樣的事情在各地複製著，「甲子」風靡一時，就這毫無美感的兩個字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便寫滿廣宗，衝出冀州，響遍全國…
******
洛陽，崔府。
崔烈最近很得意，他剛剛花了五百萬錢，享受內部優惠價買到大司徒——要知道別人要買大司徒可是要花一千萬錢的，他因為政績好，口碑佳，才享受折上折，五百萬錢拿下。
他可是崔家歷年家主中第一個做到三公的，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雖然手段不算光彩，但三公畢竟是三公，金子掉進糞坑裡還是金子不是？
就在崔烈穿戴衣袍，準備上朝議政時，兒子崔鈞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父親，父親…」
「為夫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做官要沉得住氣，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像你這般慌張，養氣的功夫還差得遠著呢！」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知道了。」
「光知道不行，還要去做，農家有句俗話，光說不練假把式，這是很有道理的。」
「父親，孩兒這次來…」
「你這次來，為父正好有話問你。」崔烈打斷道：「為父如今也是位列三公，想來鄰里街坊、親朋好友也是與有榮焉，不知他們都如何評論啊？」
「這…這…孩兒不知該如何說。」
「啊，這個好說，就照實說，該夸的就夸，說實話嘛。」崔烈諄諄善誘道。
「那孩兒就斗膽說了，父親，這枚銅錢氣味如何？」
「銅錢流經千萬人之手，氣味自然極臭。」
「是了，他們說父親現在就和銅錢一個味兒。」
「混賬，逆子！」
「父親，養氣養氣，泰山至於頂而面不改色…」
「老子都和銅錢一個味兒了，還養個屁…」
就在崔烈崔司徒暴跳如雷之時，有人進來匯報，趴在崔烈耳邊私語幾句，崔烈面色大變…
「鈞，你可知道甲子二字？」
「父親，孩兒這次正是想稟報此事，自昨日洛陽城發現第一個甲子開始，陸陸續續有人發現數處寫有甲子，當然寫得極丑…不過今日一早，幾乎所有的門上均有甲子二字，聽說洛陽八門均被寫上甲子，又有傳言說…」崔鈞欲言又止。
「又說什麼？」崔烈目光如炬。
崔鈞從沒見過父親聲音如此嚴厲，一時聲音微顫，道：「有傳言說，明日還會寫在皇城大門上…」
崔烈擺擺手，道：「此事不可再說，免得禍從口出。」
一種天生的政治本能告訴崔烈，這件事情很不尋常，要發生大事了，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為君分憂。
「來人吶，備轎。」
當崔司徒坐在轎中，行在直通漢宮的大道上，他透過側簾向外望去，許多店鋪依舊關門歇業，門上歪歪斜斜寫著兩個字：甲子，街上行人少了許多，街面寬了許多，也安靜了許多，轎子速度也快了許多…他突然懷念那種擁擠的街市，想念熙熙攘攘的早市…
他腦中突然出現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大到讓他後背發涼：如果大漢朝不在了，他這個司徒又有何用？恐怕還不如兜里有五百萬錢實在點…
「老爺，皇城到了。」
管家的聲音把崔司徒驚醒，崔烈使勁搖了搖頭，似要把那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到腦後，可有些想法一旦形成
第24章 老天都在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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