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稜仙第3章 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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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方邊走著邊不忘交待學生們:

    『你們可千萬得記住，無論食衣住行或是各門宗教，完全是民

    生所演變出來的問題。人民需要什麼，便有什麼現世。而日積

    月累下來，便成就了一個民族的文化底蘊！』

    眾人正喳喳咧咧且行且看時，卻發現了玉市集西北角上叢著一撮人群。

    老方遠遠納悶了一會兒，想著八成是什麼新奇的文物出土，或

    是某某貨主炫出了頂級的石料子而引起大夥人圍觀。

    『走！往那兒瞧瞧！』愛瞧熱鬧的老方，深怕落人後似的快步前進。

    好容易搶進了人圈子裡，只見莫彧的桌上陳列著一座尺來高及四五

    寸見方的怪東西。

    那怪東西通體見黃，與其說它是黃色，倒不如說它為蜜糖色更為貼切。

    年份是肯定有的了，光瞧那蜜糖色澤早被潤成了漸漸地波浪，深淺不

    一的刻痕不像是機器打磨出來的樣子。

    正方面當中卻鑿了個孔，而側面則縷出了難以分辨的獸圖。

    一時之間也看不出是什麼石料，不過乍看之下，倒挺像是個插旗子

    的座兒。

    怪東西旁擺著一片圓型的巨璧，看著深綠發烏頗為墜手，但與一般

    藝品玩家所收藏的和氏璧尺寸相比卻又大了不少。

    而桌子的前端，則擺出了一個長方藤編籃，籃底襯著一裁舊紅絨布，

    裡頭裝了大約十來個拳頭大小的黑色不規則球體。

    甭說是老方了，連周遭的貨主和買家都想不出個主意，紛紛擠上了

    莫彧的桌前。

    娃兒似的莫彧卻坐在桌內的塑膠椅上，雙手互捧，笑咪咪地看著大家。

    來去市集的老玩家都清楚得很，若只在旁觀看的話，即便望了一整天，

    東西還是東西，人也還是人。

    而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打破沉默先起個頭再說。

    某個憋不住的老買家終於率先發聲:

    『年青人，你這籃子內的東西怎麼賣？』

    老買家這是以退為進，明擺著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只要開口詢

    了價，貨主除了報價外，還得主動跟你介紹這項貨品的內容。

    『您好，這是百年的血饅頭，一個五十萬元。』

    莫彧面對著終於提問的客人，難掩興奮地回答道。

    雖說去玉市集閒逛的買家褲子口袋都不淺，身家也多少有個底。

    但平時來這個場子所購買的貨品價格，也頂多是數千至數萬元。

    動輒數十萬以上的貨品，貨主未必敢帶出門，深怕碰了個磕便後悔

    莫及，而買家也未必敢在這兒購買，深怕走了個眼更是貽笑大方。

    因此這個老買家斜著眼，看著莫彧籃內那些個腐爛乾果似的玩意兒，

    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什麼血饅頭？聽都沒聽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買家刨根似的追問。

    『噢！這是百年前醮了江洋大盜林二瓜砍頭血的饅頭，研成粉治癆病

    很有效的！』

    莫彧仍舊笑咪咪，不慌不忙地答道。

    此言一出，讓周圍的人群更是強烈鼓譟起來。

    某個眼色好的貨主見到老方也雜在人群內，趕緊遞上香菸點上火，

    寒暄探道:

    『方教授，這小子講話有蹊蹺。難道還真有醮了人血的饅頭嗎？』

    老方叼著香菸叭噠吸了口緩緩地回答:

    『人血饅頭是有的，二道壇門被處刑的人難道還少了？也有些老輩

    兒的說過，若是以沾了兇惡之人血的饅頭焙乾入藥，可以達到以煞治

    煞的效果，斷除體內的癆病根子。』

    『不過』.... 老方再吸了口煙道:『沒什麼根據便是了。』

    眾人議論紛紛中，老方更不再言語，只是瞇著眼不斷打量著莫彧，邊

    打量著似乎邊思考著什麼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