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蘇幼虞秦封無錯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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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忽然沉默下來。
蘇幼虞穩住心神繼續認真的開啟塑造明君小課堂,「自古以來,還是體恤民情,善待忠良的清明之治更為長久。」
「比如開國的始祖,便是受民意推崇,推翻暴政,鞏固朝綱。」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還有……當今聖上善用賢臣……」蘇幼虞絞盡腦汁打破寂靜。
對不起她一介小女子十六歲輟學,實在是不太擅長這個。
秦封笑了。
大約是他身處陰影之中,笑容中略帶了幾分陰冷,讓人生出些許寒意。
「看不出,你還有這麼多見解。」他看著蘇幼虞。
蘇幼虞心想:沒了,剛才的一分鐘全說完了。
她繼續往下念。
這是一本史書。
蘇幼虞挑挑揀揀,內容不外乎如何治國理政如何修身養性。
既然是明君小課堂,那她得念點有用的。
但是念著念著她又開始上下眼皮打架,渾身都有些不太正常的溫熱,最後竟然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秋蓮叫她起來的時候,蘇幼虞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上發冷。
秋蓮並未發現異常,疑惑著,「姑娘今日怎麼這般懶床?」
蘇幼虞聲音沙啞,手指拂過床幔,「我入宮後總是睡不好,昨天聽說珊瑚磨成粉熬湯是可以安神的,不如你放點在我的早膳里,」
「那姑娘你再歇一會兒,我去找小廚房備早膳。」秋蓮拿起了一旁桌邊的福袋,轉身出了門。
秋蓮一出門,蘇幼虞就有些忍不住嗓子裡的不適,輕咳了幾下。
如她所願的病了。
秋蓮服侍著蘇幼虞吃過早膳後又讓她歇下了,原以為自家姑娘精神會好一些,誰成想等到午膳時分人還沒有動靜。
秋蓮心裡奇怪,去床邊看了一眼,發現蘇幼虞整個人蜷縮在床上,臉上都是不太正常的潮紅,渾身都是冷汗。
蘇幼虞的額頭燙得厲害,讓秋蓮活生生嚇了一跳,連忙叫她,「姑娘,姑娘怎麼了這是?」
蘇幼虞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睛,嗓子比早上更疼了些。
她似乎想說什麼,突然一陣犯噁心。
秋蓮見狀也壓根不敢耽擱立馬去前院叫人稟明了蘇清容。
蘇幼虞沒有什麼力氣,但這會兒難受的睡不著只能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蘇清容著急要去看她。
挽心實在是擔心過了病氣,只攔著蘇清容在正廳等著。
過了一兩刻鐘,兩位御醫一路小跑的趕到了蘇幼虞的閣樓里,進門行禮,「微臣參見……」
「別參見了,快進去看看。」蘇清容不等他行完禮,立馬催促著。
「是是。」
蘇清容看他們進去了,轉頭去問,「今日怎麼不是張太醫?」
慶和躬身,「張太醫今日去寧妃娘娘宮裡看診了,所以就請了燕太醫,娘娘放心,燕太醫是近來蘇尚書才提拔入宮幫襯娘娘安胎的,之前是您老家那邊的家醫,家中人都在蘇家辦差,不敢有異心。」
蘇清容聽著這才放下心來。
屋內蘇幼虞閉著眼睛,手被秋蓮拿了出去蓋上了帕子。
隨同太醫進來的醫女問秋蓮,「姑娘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早用過早膳之後就這樣了。」
「早膳可都吃了什麼?」
「和昨日也沒有什麼區別,」秋蓮細細的想著,想到了什麼,「對了今早姑娘說睡得不好,便在湯里加了點珊瑚安神。」
「珊瑚是可以服用來安神的。」燕太醫開了腔,「秋蓮姑娘可否還有早膳的食材?」
「有的,大人稍等。」
過了一會兒,秋蓮和小廚房將早膳食材端到了燕太醫的面前。
燕太醫一件一件的檢查著,檢查到那一小塊剩下的珊瑚時,突然皺起了眉,「這,珊瑚是何處來的?」
一旁宮女回著,「是貴妃娘娘安胎福袋裡面的。」
「安胎?」燕太醫眉頭緊鎖,又認真檢查了一番,接著慌慌張張的起身,離開了前廳。
蘇清容見太醫這幅樣子出來,還以為是蘇幼虞出了什麼事,「大人怎麼樣?」
燕太醫見四下宮人眾多,「娘娘還請借一步說話。」
「好。」蘇清容屏退了下人,尋了個安靜之處,「可是虞兒情況有異?」
「三姑娘問題不大,」燕太醫搖了搖頭,面容嚴肅了起來,「但微臣冒昧問娘娘這安胎之物如何得來?」
……
醫女看師父出去,一時心中納罕。
這脈象不是傷風感冒嗎?
和珊瑚沒什麼關係啊。
醫女識趣的沒多說,只安慰道,「姑娘且放心,不是大問題,一會兒開個方子養幾天就會好。」
蘇幼虞這才注意到,說話的人是徐萍。
她意識回籠,秀眉漸漸擰緊。
燕太醫和徐萍是後來她入宮後,秦封從她老家請來給她調養身體的,那後宮諸多算計的地方多虧了他們師徒二人照拂。m.
可……難道不是後來秦封登基之後他們才入宮,怎麼現如今他們就已經入宮了?
蘇幼虞壓下心思,沒有吭聲。
但此時還是放心大半,氣若遊絲的道謝,「多謝。」
其實她清楚不管是珊瑚還是硃砂,都是可以少量服用,她才不會真讓自己硃砂中毒。
那是會死人的。
她只需要個由頭把這個東西引出來,小感冒就行。
只要有御醫查,就一定會查出來裡面對孕體有害的硃砂和百合花汁。
她先前還擔心太醫院可能也有勾結之人,但如果查的人是燕太醫,那她就放心了。
徐萍獨自在屋子裡開方子和藥膳的食譜,開好之後交給秋蓮,叮囑著,「姑娘可能會燒兩日不礙事,發出汗來就好了。」
秋蓮一面應著,一面將徐萍送了出去。
病初之時最是熬人,蘇幼虞風寒來勢洶洶,吃什麼吐什麼,吐到胃裡全然空了才安穩些睡著,入了夜身上的溫度越燒越高。
閣樓里生了炭火給她取暖發汗。
深夜炭火散出來的細微光點散在閣樓里,映出一個高大的人影。
男人緩步走到床邊,掀開了床邊紗帳,垂眸看著床上的嬌人兒。
他的胸口起伏壓著火氣,對於她這種傷自己身體的行為意外的惱火。
奇怪了。
他管這個小騙子做什麼?
那小姑娘緊閉著眼睛,臉色紅艷得不太正常,櫻唇微開像是一隻溺水的魚兒,痛苦又難受的掙扎著。
他坐在床邊伸手,冰涼的手指輕碰了下她滾燙柔軟的臉頰。
床上的人兒低低的嚶嚀了一聲睜開眼睛,她的眼底一片迷茫,顯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