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守財奴(重生)6.馬房現行計

    入了夜,重錦只讓了一個小丫鬟打著燈籠,便踏著夜色到白鷺亭赴家宴去了。

    夜風微涼,水氣聚了又散,一彎上弦月半藏在雲層中,星光幽淡。

    快到白鷺亭的時候,重錦看見正走來的姜氏和重萱,前頭是老太太屋裡的丫鬟引的路,顯然是剛去請的,便放下心來。

    這白鷺亭原叫馨亭,傳聞是老太爺曾見有白鷺飛到了亭上,才改名叫白鷺亭。

    白鷺亭背靠雕牆,遍地綠草如茵,四周的海棠花開得很是繁盛,似乎比去年的還要好。在一盞盞燈火的照映下,一朵朵花顯出嬌嫩的粉色,錯眼一看,這一座小亭仿佛置身花海之中。花香在夜風的吹拂下一陣陣撲鼻而來,混合著甘冽的酒香,頗有些暖風熏得遊人醉之意。

    亭里亭外置了三桌酒席,每桌上面都擺滿了美酒佳肴。老太太見大家陸陸續續到了,又果然是一副吃驚的樣子,看得她心頭直歡喜,又喚了重錦到她身邊,兩人心照不宣地笑看著。宴席很快開始,老太太樂呵呵地說了幾句話,便讓大家舉杯,一起喝了這頭一杯酒。

    重錦一直留意著姜氏,只見她面色果然有些緊張,舉止也不太自然。不過多久,姜氏喚來親信的丫鬟玉珠,與她說了什麼,那玉珠便急急地去了,與重錦料想的是一模一樣。看來這柳婆子要做的事,果然是有姜氏在背後為她撐腰的。

    好在重錦早已安排了春語在半路截人,這玉珠想去通風報信,只怕是有去無回。

    玉珠走後不久,姜氏就開始不時轉身回顧。重錦擔心她見不到人來回話,便端了酒杯走到姜氏的面前,「太太,我敬太太一杯酒,願太太風華永駐。」

    姜氏自是沒心情與重錦多說,接了重錦的酒杯一口喝了。她剛放下酒杯,重錦又給她滿上一杯,「這一片海棠花是當年太太讓人栽的,托太太的福我們才有如此美景可賞,我再敬太太第二杯。」

    老太太一聽,也道:「說的好。我倒忘了這原來是快荒了的,確是老大媳婦出的主意,說啊,這海棠四品有吉祥之意,『棠』字呢又跟『堂』字是諧音,所以種下這海棠既有玉棠富貴的意思,又有世代同堂的吉利,真好,真好啊。」

    姜氏心中著急,只是被老太太這一夸,面上還得做出喜色,「媳婦多謝娘的誇獎。」面對重錦,她又說:「你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竟也學你哥哥貪起杯來了麼。」

    &看老太太兒孫滿堂,一家人其樂融融,我自然也高興。今日便算貪酒多喝兩杯,老太太和太太定也不會怪我才是。」重錦乖巧地笑道。

    &你這個丫頭,一張油嘴最會說話。」老太太嗔道,說完了又高興地笑起來。

    重錦帶了這樣的頭,其他的姑娘自然也緊隨其後。姜氏被大家纏著喝酒,後來又在老太太的張羅下行令,只一心想著派去的玉珠還沒來回來,卻顧不上再差第二個丫鬟去看。

    美景佳肴,明月當空。

    正當大家熱情高漲地玩鬧時,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來回:「不好了不好了。」

    老太太登時便有些不高興,「好好說來,發生了什麼事,如何就不好了?」

    &老太太,方才我到那馬房去餵馬,卻看到……」

    姜氏心裡咯噔一聲,「快說,看到了什麼?」

    &個人拖著個丫鬟進去了……」


    老太太聽了立刻帶人趕往馬房,重錦自然也跟著。她偷偷看了幾眼姜氏,只覺姜氏渾身僵硬,也不知是不是燈籠的緣故,面色有些發白。一旁的重萱似乎還不知情,一臉興奮的模樣,步伐很輕快,顯然是等著看一番熱鬧呢。

    白鷺亭離馬房很近,一行人不一會兒就到了。

    那柳婆子果然在馬房外守著,大概是想見了人就轟走的,哪裡知道來的人卻是老太太。她乍見忽然間出現的一群燈籠,嚇得都忘了躲,待老太太很快走到她面前,她一根頂梁骨已是走了真魂了。她身邊兩個年輕的小廝倒是反應得快,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太太快到馬房裡看看吧。」來報信的小廝道。

    馬房的門被推開,只見裡面燈火昏黃,滿地都散亂著被撕爛的衣裳。草垛上果真有兩人,柳婆子的坡腳兒子覆香桃的身子上,正撕扯她胸前僅剩的肚兜。她的嘴已被堵上,雙手也在身後被捆了起來,只一雙腳還在使勁地掙扎,一張嘴叫喊不得只能嗚咽不止。

    矜持的姑娘們發出一陣唏噓之聲,更有人不自然地別過頭,七八歲的小姑娘還被生母遮住了雙眼。這一幕確是慘不忍睹。

    上一輩子,香桃的屍體被從井裡撈上來的時候,她一身衣衫凌亂,顯然是被人強占了身子才自盡的。後來有人在馬房拾到了香桃的荷包,大家才知道那就是她死前受辱的地方。重錦故意提出在白鷺亭設宴,就是想把包括老太太在內的人都聚在一起,又因為這白鷺亭離這馬房很近,那惡婆子根本沒有時間閃躲。

    &賬的東西。」老太太看得瞠目結舌,整個人已是氣得快說不出話來,只這幾個字說得也在顫抖。

    那柳婆子的坡腳兒子慌忙回頭,只見一眾主子已是站在他面前,登時便有些呆了,邊捂著他的襠,嘴裡忍不住叫,「娘,她們怎麼來了……」話還沒說完,這坡腳已被趕來的幾個小廝制住。

    老太太氣得啐道:「你可真是有個好娘啊!」

    香桃一被鬆了綁,就立刻撲到老太太的腳邊,肩上被掐紅的印子還清晰可見,她臉上哭得梨花帶雨,散亂的頭髮貼在臉上,一聲聲的嗚咽聽著很是哀慟悲戚,「老太太若再來晚一步,我就活不得了。我清清白白做人,並不曾招誰惹誰,如何就有人要造這樣的孽。老太太,求老太太為奴婢做主啊!」

    重錦拾起地上被撕爛的衣裳,為她披上,安慰道:「別哭了,你放心,老太太為會你做主的。」

    老太太素日吃齋念佛,本就是有顆慈悲心的人,如今見家裡發生了這樣事,自然是勃然大怒,「把這一對良心被狗吃了的母子給我帶過來。」

    重錦忙上去攙扶她,「祖母,祖母先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老太太轉身出門,又看見身邊的姜氏,一根拐杖重重地點了點地:「你的好奴才!」

    姜氏自知被抓了個現行,已沒什麼可辯解之處,便也不吱聲,只灰溜溜地垂著頭跟在後面。她是府中的當家主母,平日都是她叫別人抬不起頭,自打嫁入重家後,姜氏還從未覺得如此難堪過。一時又想,也不知那玉珠死哪裡去了,她一聽說老太太設宴在白鷺亭,便不放心地打發她報信,怎麼這面卻一點也不知情。

    哪裡不對了?

    一行人前後離開馬房。興奮的秋思從馬房後面探出個腦袋,看著眾人的背影,對身邊的劉福道:「還是姑娘聰明,否則香桃今日定沒了清白。」

    其實重錦一方面安排春語去截報信的玉珠,另一方面也安排秋思與劉福事先來馬房後藏著,為的是萬一老太太未能如期趕到,他們好及時制止這場惡行。

    這夜,已近亥時,重府的正堂內還點著數盞燈火,明晃晃地照在眾人的臉上。

    老太太坐在正中央,表情很是嚴肅,面色很沉,目光里還帶著些寒意。重錦長這麼大,幾乎不曾見如此生氣的她。

    姜氏在老太太身邊靜靜地立著,只覺這燈火仿佛是三伏天的日頭,照得她一臉燥熱,這個夜晚於她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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