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源第14章 我有酒你有故事嗎
「大伯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莫偶把碗扔下,便起身準備下樓
「這孩子你的嘴還沒擦乾淨呢」莫河一把抓住莫偶的小手強行來回來,溫柔的拿起手帕輕輕擦去莫偶嘴邊殘餘的魚湯
「好了好了」莫偶飛一般的衝出房間目標直指醉月樓外的大街
「唉,這孩子不知看上了啥好玩的東西,頭一次見他這麼興奮」莫河望著莫偶的背影搖搖頭
「嗝」此時的常遠山已經喝的伶仃大醉,還不時有醉話從嘴裡漂出
「莫偶啊,放心你常叔我一定幫你找個好人家,讓你風風光光嫁出去」滿臉醉意的常遠山摟著莫笛思神志不清道
「叔叔,我是莫笛思啊,還有莫偶是男的」莫笛思忍受著從常遠山嘴裡散發出的酒精味,不斷向著莫河遞去求助的眼神
莫河汗顏,這貨怕是真的喝大了
「常遠山,我才是莫偶,你有話跟我說」莫河一把把常遠山拉過來
常遠山一頭倒在莫河的懷裡,抬起自己因為酒精而變成朱紅色的國字臉看著莫河
「胡說,你才不是莫偶」常遠山一拜手
「還好,還不時無藥可救」莫河看著眼前的常遠山
「你是月憐小姐姐,來月憐小姐姐我們喝一個」常遠山拿起酒杯遞給莫河
「給老子滾,你這是徹底沒救了」莫河徹底絕望了,這貨連自己跟月憐都分不清了
……
此時的莫偶已經來到了大街上在人群中尋找著醉漢的身影
終於在一家酒鋪前找到了醉漢,醉漢正看著一壇壇美酒從酒罈里漂出的酒香引動醉漢呆呆出神,雖然因為額前頭髮的遮擋看不見他此時的眼神,嘴角的口水騙不了人
醉漢顯然眼饞的不得了,但奈何身上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去去去,別打擾我做生意」酒鋪老闆不耐煩的驅趕著醉漢
「看看而已,有不少塊肉」醉漢不滿道
「我的酒又不是給你看的,趕緊走開」酒鋪老闆道
「切,白給爺喝爺還不稀罕呢」醉漢擦擦口水轉身走開
莫偶看著醉漢饞酒的模樣,心中一個「陰謀」漸漸成型
「老闆,來一壇酒」莫偶將一枚銅源幣扔給酒鋪老闆
莫家畢竟大家族,每個月還是會給族中小輩一點閒錢讓他們自由支配
「好嘞,這位公子」酒鋪老闆見莫偶身著含蓄,氣質脫俗,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能教育出的孩子,所以自然也不敢怠慢
酒水順著酒勺流入酒罈內內,散發出的酒香讓醉漢不自覺的望了過來,鼻孔極度誇張的施展,好像要將酒香全部吸入鼻子裡似的
「想喝嗎」莫偶將酒罈擺到醉漢面前
「想想想」醉漢望著酒罈咽了咽口水
「那給你吧」莫偶將酒罈遞給醉漢
醉漢毫不猶豫舉起酒罈咕嘟咕嘟望肚子裡面灌,生怕莫偶反悔將酒罈搶過去
酒罈內的酒水在醉漢的豪飲下很快就見底了,醉漢將最後一滴酒水倒入嘴裡,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還要嗎」莫偶看著醉漢微笑道,仔細看就會發現莫偶笑容里隱藏著「陰謀」即將得逞的得意
「要」醉漢點頭,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落入莫偶的圈套中
「我的錢可不是白來的,你可要拿東西交換哦」莫偶道
「我一個流浪漢,有啥可交換的」醉漢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莫偶
「有啊,很簡單給我講一個關於你的故事」莫偶
「故事?我自己的?我一個流浪漢能有什麼故事啊」流浪漢撓了撓自己的後背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身上有很多有趣的故事,我從小就被父母關在家裡,無聊的時候我會看很多書,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書里那些主人公一樣,不要騙我,你肯定有很多故事」
莫偶一臉堅定的看著流浪漢
「好吧,你要聽我就講吧,不過說好了,一個故事一壇酒」醉漢指指酒,一臉不給老子酒喝老子就不講的表情
「沒問題」莫偶屁顛屁顛的跑去酒鋪買酒,不一會的功夫,五壇美酒擺在了醉漢面前,看到醉漢也是口水直流
「好了,大叔我有酒你有故事嗎?」
「好啊,小鬼你有酒我就有故事」
醉漢開始回憶起自己的童年,一件一件故事或悲傷或欣喜,總之一個片段都不漏把自己的經理的講給莫偶聽
「那之後啊,我為了把我的朋友救出來,便與所有的馬匪激戰,縱使他們人數眾多但他們還是倒在了我的唐刀之下」醉漢將最後一滴美酒灌入肚子裡,轉身將萬惡的雙手伸向最後一壇美酒
莫偶一把將最後一壇酒搶了過來抱在自己的懷裡
「哎,小鬼你怎麼能這樣呢,說好了我講故事就給我酒喝的」醉漢一臉鄙夷的看著莫偶
「等一下,你為什麼要取馬匪的性命」莫偶看著醉漢道
「他們是馬匪啊,他們手上血債纍纍讓多少圓滿的家庭破碎,我為什麼不能取他們性命」醉漢不解的看著莫偶
「但是馬匪也有自己的妻兒父母啊,縱使他們有罪破壞了別人家庭但事已至此不能再讓一個家庭破碎吧,他們的家人終歸是沒有罪的啊,為什麼要無辜人承受別人作惡種下的苦果呢」莫偶雙眼裡滿是疑問的看著醉漢
「這……」醉漢一時語塞,這小鬼怎麼說的好像是對的一樣啊,對啊讓無辜人受牽連這跟那些無惡不作的馬匪有什麼區別
醉漢搖搖頭,不,就算自己放過那些馬匪,馬匪們也還是死性不改,讓更多的家庭破碎
對,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那放過他們讓他們去破壞更多的家庭嗎」醉漢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執迷不悟呢,我媽媽說是人都會有內心溫柔的一面,一個人在自己的家人面前總會有溫柔的一面的,既然可以對自己家人溫柔,那麼他們只要得到合適的引導對別人也會好很多的」莫偶金橙色的大眼睛看著醉漢,醉漢瞬間詞窮
「哪來那麼多問題,我講故事你就好好聽著,不然這就大爺我還不喝了,故事也不講了」醉漢故作生氣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自己逍遙半生居然會被一個小屁孩的問題難倒,要是傳出去這要他以後怎麼見人啊
「好吧,你接著講吧」莫偶連忙把手中的酒罈遞給醉漢
「我把朋友救出來之後我吧他帶回了……」醉漢似是注意到了什麼,送到嘴邊的酒罈又扔會了莫偶的懷裡
「帶哪了」莫偶搖搖醉漢的身體催促醉漢繼續講
原本熱鬧的街道在二人講故事這會功夫已經四下無人,就連街道上燈火也全部熄滅
「這麼早就關門了?」莫偶環顧四周,這才戌時正點,平時這麼早就關門嗎
寂靜的黑暗中,隱約的發出像是老鼠覓食或是蝙蝠拍翅的聲音
「小鬼要不今天就到這了吧」醉漢一臉警戒的看著周圍的黑暗
「好吧,對了大叔你叫什麼名字,我的名字是莫偶」莫偶詢問道
「我叫狄鋒,你趕緊走吧,不然家裡大人該著急了」狄鋒此時的右手已經緊握著唐刀的刀柄
「嗯」莫偶拿起酒罈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