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盡天第二章：天地亂

「這是，哪兒」葉辰下意識的去抓劍，卻抓了個空。再掃視周圍，不再是斷壁殘垣，屍山屍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紅色的汪洋，血紅的光芒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殺意，饒是葉辰也差點淪陷。

「小子，你知道劍怎麼用麼」話音剛落，葉辰心頭一緊，反手一劍向上斬出一道劍光，一道巨大劍鋒從葉辰的頭頂而下直逼葉辰眉心。瞬間，巨大的劍鋒將劍光瞬間摧毀，葉辰的身影被斬成兩半。葉辰神情恍惚，又出現在紅色的海洋中。這次他不再被動防守，雙手凝劍揮舞，一朵巨大的花攜排山倒海之勢沖向前方，驟然炸裂。花瓣攜帶者劍意向四周衝去。良久，一個劍球出現在葉辰的視線之中。只聽「喝」的一聲，花瓣被喝聲撕的粉碎。迎面而來的是無數道意劍，面對這撲面而來的攻擊，葉辰頭皮發麻卻不甘束手就擒，凝出一柄劍，攤手，撫平，斬。一道璀璨的劍光直射而出，與之相扛，刺眼的劍光在兩人之間對撞，不過數息，葉辰被劍光淹沒，隨後再次出現在這片紅色的汪洋中。周而復始，不斷的出劍，絞殺，重生。

「你是誰」

「你學劍幹什麼」

「你知道你的劍麼」

葉辰的腦海中不斷地重複響起莫名的聲音。葉辰睜開雙眼，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在邊界的兩段。兩方人馬相互對峙，其中一方有千川，還有父親。葉辰伸手想要抓住他們，不等葉辰反應，無盡的戰馬攜帶著肅穆的殺意沖向他們。

「不！不要！父親，千川，跑啊，快跑啊...」葉辰右手凝劍沖向戰場，同時口中吶喊著。然而這咫尺的距離卻是遠似天涯，葉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父親在敵人戰馬的踐踏下消散於世。葉辰的雙眼再度變的猩紅，三尺劍芒血光大盛。暗紅色的紋路纏繞在劍身上，如毒蛇般吐著信子。面對著奔騰而來的千軍萬馬，葉辰伸出左手，用血氣凝結出另一柄劍。

秘技—血天百花葬

上百朵妖艷的紅花在星空中炸裂。那些人跟葉辰生活的世界裡的人不同，他們的瞳孔是藍色的。雙劍隨著葉辰的雙手揮舞，迸發出一道道血色劍氣，沖向前方。一場屠殺，森白的骸骨堆積成一座又一座小山。

在殺了無數的異人之後，一道無形的力場從葉辰的身體周圍漫延，開始漸漸蠶食著周圍的血色。紅色的意劍像刺球一般遍布葉辰周身，散著他轉動著。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葉辰面前，蒼白的手掌自上下落。驀地睜開雙眼，抬頭直面老者的雙眼。無形的勢與老者的手掌僵持在半空，分庭抗禮。葉辰伸出左手用力一抓，無數柄意劍密密麻麻的沖向眼前的老者，絞殺。

「犯我家人者！死！！！」

突然畫面一轉，森白的人骨，堆積的屍山逐漸扭曲，縮成一個細小的黑點。一雙乾枯蒼白的手搭緩緩搭到葉辰的肩膀上，葉辰散發出的立場如退潮般向四周散去。猩紅的雙眼變得清明深邃，暗紅色的紋身退卻到背部不再異動。

此時葉辰的內心再度響起一道又一道質問聲，那些問題纏繞在葉辰的心頭。突然一道劍鳴聲從葉辰的身體中響起，錚錚作響空谷悠揚。

我叫葉辰，我學劍為了殺人，殺盡天下傷我至親之人

「若天要殺呢」

「那我便先屠了這天」

「順天得長生」

「天道無情」

「劍也無情」

「人有情」

老者仰頭大笑，負手而立，「吾看你小子不錯，幫我個忙如何」

「晚輩不敢。前輩教誨晚輩之恩沒齒難忘，若有所分付，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