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淵裡穿行第二十一章 倒懸之危

    深灰縣,是屬於a市轄區下的一個縣城,雖說是屬於a市管轄,但離a市的主城區卻很遠,甚至比去另一個城市更遠,深灰縣和a市相比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近些年深灰縣的年輕人有向a市遷移的趨勢,並且這個數字每年都在不斷地上升,申明宇在想著韓思成說的疑難案件到底是什麼,能讓本來安靜祥和的一個小縣城需要向a市請求支援。

    深灰縣地處山區地帶,三面環山,因此沒有通高鐵,出行方式只有火車和大巴,但是火車站離目的地實在太遠,申明宇只能坐大巴過去。

    申明宇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坐大巴,本身自己就有些暈車,大巴不僅路上顛簸,而且大巴車上每次都不透風,能開窗通風還好,遇上些不能開窗的大巴,車上混雜著體味、臭味、食物味等其他味道,連謝霆鋒的十二道鋒味可能都要自愧不如,可以說是最頂級的

    「享受」了。申明宇來到汽車站,他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坐過大巴車了,上一次坐居然是在高中的時候,汽車站如火車站一般,充斥著各行各業的打工人以及歸家的遊子,人們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湧入進站口,等待著自己的那趟車,朝自己的目的地奔赴。

    經過一番折騰,申明宇坐上了前往深灰縣的大巴。今天不知是什麼日子,車上的乘客坐得很滿,申明宇靠窗坐下,他平時不管坐火車亦或是高鐵飛機,都喜歡靠窗坐,因為他覺得靠窗而坐不僅能時不時看看外面的景象,也能緩解自己的焦慮,最重要的是能靠著牆休息和睡覺。

    大巴緩緩地駛出了車站,申明宇也慢慢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顛簸吵醒,發現車子已經開到了三級公路上,申明宇全程彈射起步,胃酸都要被抖出來了,他只能緊緊地抓住旁邊扶手。

    好不容易走完這截山路,申明宇又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原來是側後方的一位大哥散發出來的狐臭。

    在封閉環境下被狐臭所攻擊,而且窗戶還打不開,無疑比死了更難受,申明宇在那一刻已經想好了自己的一千種死法,沒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申明宇到達了目的地深灰縣,經過顛簸、暈車、狐臭的三角攻擊,他已經麻木了。

    深灰縣公安局早已派人在汽車站迎接申明宇了。

    「你好,我是深灰縣公安局的小穆,你就是申指導吧,我聽領導說你和韓隊破了好幾個大案呢。」申明宇心想,申指導都來了,我才幹了大半年就升職了?

    不過既然別人叫了我也得回應一下,而且這警察估計是剛剛畢業進入到公安系統的,看起來很年輕。

    「你好小穆,你叫我申哥也行,親切一點,你應該剛畢業吧。」這位年輕人叫穆以芃,23歲,剛剛從警校畢業進入公安系統。

    「是啊,我才來這裡兩個月左右,正在慢慢學習。」穆以芃回答道。申明宇看著穆以芃,思緒突然回到了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那時候他意氣風發,當時的理想還是成為一名維護正義的律師,想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自己的身邊發生了太多事情,而自己現在也是一名犯罪心理分析師,他也從


    「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想法轉變到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始終相信這樣一句話,

    「我們像是在進行一場很遠很遠的長途旅行,中途有很多目的地,不是每段旅程最終都會有結果,但是每段旅程都會有意義。」

    「加油吧小穆,好好干。」申明宇鼓勵道。穆以芃帶著申明宇來到了深灰縣公安局,公安局不大,和a市公安局相比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局長白皓帶著手下一行人親自來迎接申明宇,申明宇哪裡見過這麼大排場,自己也不是什麼領導,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看得出來深灰縣確實是很需要自己的幫助。

    客套話尊敬話說完以後,白皓說:「小申,待會你和我們局的刑警隊長聊會,他是最了解情況的人,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就先失陪了。」白皓提到的刑警隊長叫章珈遷,50歲上下,留著一個發亮的大光頭,眼神幹練而犀利,據別人評價是一個經驗豐富,做事老練的老刑警。

    章珈遷主動給申明宇介紹案件情況:「小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次的情況,我們這個小縣城啊,已經好久沒發生過什麼重大的案件或者什麼高難度的案件了,平時也就是些糾紛、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情,殺人的話一般都是那家那戶鬧矛盾,或者幾個人之間鬧矛盾,演變為激情殺人,一般兩三天我們就能抓住兇手,但這次出了一個案件,我們怎麼也沒有頭緒,之前領導在去a市匯報工作的時候提到了你,領導就說讓你過來幫我們看看。」

    「那看來不是尋常的案件,你把大概的情況和說一下吧。」申明宇說。

    「案件是昨天發生的,發生地點在我們這裡縣中心的一處公園裡,死者叫簡伊依,29歲,是銀行職員,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公園散步或者跑步,我們法醫驗屍過了,她是被人用鈍器擊打頭部導致顱內出血而身亡的,今天早上,路過晨跑的人發現了她的屍體,法醫推測死亡時間是發現屍體的6-8小時前後。」章珈遷回答道。

    「我明白了,你們有簡伊依的信息和基本情況嗎,我了解一下,還有,你們詢問了她身邊的人嗎?」申明宇補充道。

    章珈遷說道:「我等下把資料給你,我們當天就已經詢問過了,她剛結婚一年,雙方的父母都在老家,自己和丈夫在深灰縣生活,兩個人單獨住在天府花園小區,丈夫在一家銷售公司上班,經常需要去跑業務,案發的時候丈夫正在淺紅市出差,我們也確認過了丈夫的行蹤。當時他確實是在淺紅市。」

    「嗯那確實是有些沒有頭緒,兩人身邊的情況關係都調查清楚了嗎?」

    「這個已經在調查中了,但是目前還沒有發現有嫌疑的人物。他們兩個人的社會關係都很簡單,周圍人評價他們也沒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章珈遷回答。

    「那兇器或者證據什麼的有找到嗎?」申明宇問。

    「兇器找到了,就在屍體附近的草叢裡,是一根警棍,就是市面上保安用的那些,不過上面沒有檢測到指紋,估計兇手作案時戴著手套,而且他應該是從後面偷襲被害人的,被害人身上完全沒有反抗痕跡。然後在兇器旁邊發現了一頂帽子,上面有汗漬,推測是兇手作案時戴的。」

    「好的,我明白了,我想去看看兇器和帽子。」章珈遷帶著申明宇來到了存放證據的地方,申明宇仔細查看了警棍,發現就是市面上可以隨處買到的那種保安使用的款式,他又看了看帽子,帽子很新,像是剛買的,他覺得有點奇怪,但是目前自己還說不上來。

    申明宇思考了一會,和大家來到了會議室,他向大家總結道:「各位同志,目前我自己也沒有理得很清楚,我就把初步的想法和大家說下吧,首先,可以先排除為財殺人,死者本來就是出來跑步的,只帶了一些金額不大的零錢,就連手機也沒帶上,兇手沒有必要為了幾十塊錢就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殺人,我感覺應該不是為了錢財。而且深灰縣只幾年也沒有出現什麼劫財殺人的事件,最多就是小偷小摸。兇手拿著警棍來,說明是有備而來的,他知道被害者每天都會在公園裡運動,不過知道她活動軌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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