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王爺,奴才有禮了142碧榴的重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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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懷中利刃,拔了刀鞘,秦曼青有些慌駭,難不成他會殺了她?
下一秒,就見他將利刃狠狠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子便染紅了男子貴重的衣袍,可見他下手是多狠,秦曼青僵白了一張俏臉,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赫連鈺手背傷口之處,她還記得曾幾何時,他寒毒發作之時他不願傷她,寧願傷了自己,可如今,他同樣是傷了自己,卻是不願再碰她……
赫連鈺便是這樣一個殘忍的人,他對自己都能如此殘忍,更何況對其他人呢?
「哐當」一聲接踵而至,是他將手中染血的利刃用力摔在地上的聲音。
猛地,她驚回過神,看他吃痛要甩袖而去,她慌亂之下,跌跌撞撞跑過去,又從身後環住了他,貪戀的,也是用力的,而他的身體依舊在藥力下發燙,但他周身的氣息卻是驟涼,涼到她抱著她的手指泛白髮顫,「阿鈺,求你……別如此待我……」
她鼻子一酸,便如此嗚嗚咽咽地道來,還希冀能挽留住他。
但她卻忽略了一點,男女之間,若需要一方來低聲下氣的挽留,那麼這份感情到底還剩下些什麼?
「阿曼,任你百般聰明,你怎麼不知即便留住了我的身體,也留不住我的心。」
赫連鈺沉眉,口氣平靜如水。
兒時便認識的兩人,她陪著他經歷了人生最慘痛的年華,在她的認知里,他會一輩子都chong她愛她呵護著她,她深知即便她做了讓他反感的事,他依舊不願傷她的心,依然會給予她最高的位置,可如今,這一句,竟比讓她萬劫不復都讓她痛心。
她深深愛著的男子直白地告訴她,他的心不在她那裡了。
秦曼青渾身一震,用力纏住他腰間的手亦是一抖微松,趁間隙,他壓制著怒意與藥力,輕拂開她的手,打開門,跨步而出,從他背後的秦曼青看來,他是走的那般乾脆利落又冷漠無情。
好一個赫連鈺。能給她無人比擬的溫柔,亦能將她打入萬年不化的冷宮。
秦曼青如此在心中想著,臉上閃過一絲可怖扭曲的笑,眼角卻有淚不斷湧出,她一捏手掌,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肉,即便他現在回去又怎樣,太子他做事向來效率,她的目的已達到了。
半盞茶功夫後,櫻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慌慌忙忙推門而進,「不好了……不好了……秦妃娘娘……」
本陷入悲痛的秦曼青被她這麼一吵,略顯不悅,「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沒了分寸。」
悶熱的天氣讓急跑過來的櫻桃一身熱汗,她顧不得擦汗,干啞著喉嚨,說:「謝妃死了——」
一聽之下,秦曼青猛地坐起,「謝妃?哪個謝妃?」
「謝懷玉!」
秦曼青手一顫,打翻了小几上的茶杯,哐哐噹噹碎了一地,一如她此刻焦躁不安的心,其實她心中有數,當櫻桃開口說謝妃的時候,她就猜到是謝懷玉。如若是謝芳菲,櫻桃會稱呼太子妃。
櫻桃看著秦曼青滿臉驚懼的樣子有些不解,她慢慢走過來,收拾地上碎瓷片,「小姐,咱們該歡喜才是,那個討人厭的女人終於死了。」
櫻桃卻聽得秦曼青低喝了一句,「你懂什麼?」這主子臉色大不好,看向這一桌子未動的吃食,本還想問靖王爺哪裡去了,還是乖乖噤了聲,低頭打掃。
有史以來,秦曼青第一次坐立不安,那個女人怎麼會死了?她一直以為赫連修只是想把那個女人弄走,沒想到是弄死?
怎麼會這樣?以赫連鈺才智,就算他沒十足的證據,他也必定猜到那個女人死與她脫不了干係。那末,赫連鈺與她之間嫌隙只會更深更大。
「別掃了。隨我去看看。」秦曼青當機立斷道,只有親眼見了才屬實,她不信那個女人真會死了。
謝妃身懷皇嗣卻不幸身死之事立下在整個寺廟內傳開,秦曼青從西邊廂房出去時,正巧撞上同被安排在西廂房的八王爺,他身後跟著小廝與孟莞,如何也趕不上他火急火燎的步伐。
她心中有鬼本想有意避開這些人,但心中一思量,又快步跟上去。
北廂房的一處門院內,大門敞著,門口圍了十數人。
陪同此次出巡三個太醫被一個一個安排進去巡診,又都紛紛搖了搖頭,「這謝妃沒了呼吸,但這死因微臣確實查不出——」
「誰敢說她死了?」赫連鈺低啞一聲,從背後望去,望不見他的喜怒哀樂,卻只感受到冷到極點,仿佛這五月的天在他一句話內便能化作風雪寒霜。
「我來試試看!」趕到門口的兩個女子齊聲而出,眾人循聲望去,一位是秦妃,一位是孟家二小姐。
大家都知這兩位姑娘醫術不凡,一位曾任太醫院副院正,另一位也是因病纏身打小研習醫術的。
其中一位為首的御醫道:「不如讓這兩位主子來試著診斷下,興許謝妃有救。」
赫連鈺這才扭頭看向門口,頓時,秦曼青心中一揪,依稀記得,那年他母妃去世,她替他送藥醫腿時,他也是這般死死抿著唇,滿眼即死的灰敗。
孟莞也被嚇了一跳,從來靖王都是溫潤如玉的,他這般樣子著實嚇人。她往身旁瞧了一下,赫連緣的眸光一直悲愴地盯著屋內的chuang上女子,直到她出聲要去替謝妃診斷時,他的目光方動了下,瞥了眼自己又飛快移到謝妃身上。
她知道這聲色不動的男子是有多想去瞧瞧那女子,只因身份,只因大庭廣眾,他不能。
她走上前,輕握了下他的手,他的手心涼的可怕,而這天氣卻熱的分明。她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爺,莫擔心,我會盡全力的。」
就像上一次,靖王無意踢傷了謝妃,她還是毫不後悔的將醫治自己頭風病的藥贈給了謝妃。
那便是她對他的愛——無怨無悔。
赫連緣許是察覺手背上的溫度,他的手指稍稍動了下,微紅著一雙眼看向身旁的白衣女子,她正朝著他微微的笑,她的笑總是那麼溫軟又令人安心,他不禁低低喃了聲,「莞莞……」
孟莞嘴角又揚了揚,心中只道,阿緣,從連名帶姓的孟莞,到這一聲略帶感激又溫存的莞莞,她哪怕耗盡心血也足以了。
「我的妻子便煩勞孟二小姐了。」
終於,赫連鈺開口,喚的是孟莞去診治他的妻子。
這男人說著話時,淡漠的眼色從孟莞身上輕輕掠過秦曼青,即便那般淡到如風輕般的眼神也著實讓後者又激靈靈一顫,秦曼青忍不住想,莫非他已……
秦曼青四下搜尋,人群里的一處,赫連修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一下,她的手攥緊,眉目不展。
她用眼神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殺了謝流光?
他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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