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肅皇貴妃2 第 2 章
正院,烏拉那拉氏剛用過晚膳,就見四爺板著一張冷臉大步跨進來。
烏拉那拉氏俯身見禮:「爺這是怎麼了?」
四爺走向主位坐下的同時,還不忘伸手虛扶一把:「爺剛從雅園過來。」
一聽到雅園,烏拉那拉氏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溫聲道:「可是年妹妹又有不好?」
四爺冷哼:「不好?爺看她好得很,好到都想去莊子上住了,難不成她是覺得爺這偌大的雍親王府容不下一個她?」
烏拉那拉氏只問了一句,四爺便發泄似的把心裡的不滿給說了出來,末了還問烏拉那拉氏:「你說,爺是不是太縱著她了?」
恰好此時荼白端著茶進來,烏拉那拉氏順勢低頭給四爺奉了茶,心裡卻止不住的贊同四爺這句縱著的話。
她嫁給四爺二十多年了,後院兒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少過,可她看的分明,四爺除了對她這個嫡妻有幾分敬重,其餘人不過淡淡,哪怕是為四爺生育了三子一女的李側福晉,四爺更多看的也只是子嗣的面子。
唯有年氏,四爺是真的喜歡在意。
四爺是個重規距的,在年氏入府前,從來不曾主動開口免過哪個的晨昏定省,年氏入府後,四爺非但破了這個規矩,更是命人在雅園移栽了幾棵桃樹,雅園外的桃林更是不知費了多少功夫,只因年氏說她喜歡桃花,還有年氏日常的穿戴,大多都是四爺親自畫的圖樣
如此多的例外,已然不是縱著這般簡單了。
想到這裡,烏拉那拉氏心裡有些難過,但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替年氏辯解:「爺這話說的嚴重了些,年妹妹十四歲入府服侍爺,哪怕為爺生了個孩子,可年歲到底還小,爺也該多多包涵才是。」
是了,雅兒如今也不過十七歲,還沒有茉奇雅大。
四爺心口置的氣,一下子就消散了,無奈道:「這都半個月了,年氏還是一直沉浸在悲苦中,藥也不好好吃,身子愈發的弱了,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只要想起雅兒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四爺就心驚的厲害,生怕哪一日就得到了人不在的消息。
烏拉那拉氏嘴裡滿是苦澀:「是妾身無用,不能規勸年妹妹,安穩後院,還要爺來費心。」
多年的夫妻並非沒有一絲情分,何況嫡福晉行事並無行差踏錯,四爺也是顧及嫡妻臉面的:「今日的事爺都知道,這不怪你,是年氏任性了,回頭爺會讓她來給你賠罪。」
「多謝爺體諒,只是賠罪便不必了,年妹妹本就心思敏感,若是因此加重了病情,那就不美了。」
烏拉那拉氏處處考慮大局,讓四爺很是欣慰:「委屈福晉了。」
蘅蕪館,李側福晉坐在梳妝檯前,手執翡翠玉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烏黑的髮絲:「你確定你沒看錯,爺從雅園出來時面帶怒容?」
蟬衣點頭:「是,底下的人是這麼說的。」
「這就奇了,爺一向是把年氏看的如珠如寶,更別提她才死了孩子,爺心疼都來不及,竟還會生她的氣。」
李側福晉眼裡滿是幸災樂禍:「可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蟬衣上前接過翡翠玉梳,搖頭道:「據說當時屋裡只有王爺和年側福晉,所以因為什麼,底下人也不知道。」
李側福晉聞言,眉眼間看好戲的神情頓時消散了:「罷了,不知道便不知道吧,爺對年氏的耐心遲早要被磨完,本側福晉就冷眼瞧著她年氏自個兒慢慢作死。」
她早就看不慣年氏了,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家世好也得寵,硬生生的壓了她這個府里的老人一頭,以至於府里的奴才也見風使舵,她這裡有的,雅園一定有,她這裡沒有的,雅園也有。
李側福晉越想越生氣,啪地一聲拍了下妝檯的桌面:「蟬衣,聽說養在耿氏那兒的四阿哥前幾日在小花園的涼亭里背書?」
「是,而且據說背的很是流利,頗有些當年大阿哥的聰明勁兒。」
說起四阿哥,就不得不說五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分別是鈕祜祿氏和耿氏的孩子,只因為他們年紀相仿,又因為皇家規矩,所以不得不換子而養。
雙方一開始都怕對方對自己兒子不好,所以對對方的兒子養的那叫一個精心,幾年下來,鈕祜祿氏和耿氏的關係也因為四阿哥和五阿哥變得緊密了起來。
蟬衣不經心的話令李側福晉勃然大怒:「掌嘴。」
蟬衣一驚,尚且不明緣由,但動作沒敢耽擱。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內響起,直到蟬衣面目腫脹,李側福晉才滿意的叫她停了手:「憑四阿哥是個什麼東西,嫡不嫡長不長的,也配和大阿哥相提並論?」
可別誤會,李側福晉並非是為了已經去了的大阿哥抱不平,而是聽不得蟬衣在她面前說弘時底下的弟弟聰明。
畢竟弘時雖然是四爺真正意義上的長子,但卻算不得聰明,甚至還時常因為學問上的事兒被四爺訓斥。
李側福晉心裡能舒服就怪了。
蟬衣忍著臉上的疼,笑著奉承:「側福晉說的是,四阿哥非但比不上大阿哥,連咱們的三阿哥也是比不上的,再說了,大阿哥福薄,八歲即夭,四阿哥還不滿六歲,誰知他會不會有大阿哥的福氣」
「還算你機靈。」李側福晉睨了蟬衣一眼,從妝奩里找了根鎏金的簪子遞給她:「賞你的。待會兒再去庫房裡找瓶藥膏自己擦擦,別出去丟了本側福晉的人。」
「奴婢明白,謝側福晉賞。」蟬衣雙手捧著鎏金簪子,只覺得自己臉上也沒那麼疼了。
李側福晉眯了眯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的嫵媚:「話又說回來了,你說四阿哥這般聰慧,又是個阿哥,沒孩子的人誰不會心動呢?」
蟬衣是個聰明的,腦子一轉就知道李側福晉的意思了:「側福晉英明,奴婢知道該如何做了。」
翌日,蟬衣在臉上上了厚厚的脂粉,確保不會被人看出臉上的紅腫後,才帶著蘅蕪館裡的兩個小太監往膳房裡提早膳。
還未到各院主子用早膳的時候,膳房裡就已經忙活開了,各院的丫鬟們陸陸續續來膳房提膳,好巧不巧的,蟬衣剛踏進膳房,就和鈕祜祿格格身邊的丫鬟澤蘭撞了個正著。
澤蘭提著的膳食也被蟬衣給撞翻在地。
看著撒了一地的膳食,澤蘭氣的臉色通紅:「你太過分了。」
蟬衣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兒:「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長眼的往我身上撞。」
「明明是你撞的我」
因為自家主子身份沒有李側福晉高,澤蘭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幹巴巴的辯解。
蟬衣哼笑道:「就算是我撞的你,誰又看見了呢?嗯?」
她環視了周圍正看熱鬧的人,都紛紛低下了腦袋,蟬衣更是滿意:「行了,不就是一份早膳嘛,鈕祜祿格格都那麼豐腴了,一頓不吃也沒什麼。再說了,自己的兒子說不定都要保不住了,我想著鈕祜祿格格應該也沒什麼心情用早膳了不是?」
一句兒子都要保不住了,令澤蘭警鈴大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蟬衣卻不搭理她,施施然吩咐了身後的小太監把蘅蕪館的
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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