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林第一百三十三章 嘟嘟嘟
程武麟撓撓頭,十分不能把『三百多歲』和姜飲冰這幅身體聯繫到一起:「這真看不出來啊……」
「沒什麼,像我這種情況在鏡世界還蠻多的。筆神閣 bishenge.com」姜飲冰被岔了話題也沒惱火。
程武麟想到某個出現在他們『宿舍樓』下的身影:「我還遇到過棋子卒,他的情況好像和你差不多。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們這些前輩……為什麼都喜歡保持著孩童時期的身體?」
姜飲冰十分誠實地回答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是因為這個尺寸的身體更適合我印器的發揮。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還遇到過棋子卒?就是我們海盾的人都沒遇到過幾次棋子的人,遇到多的大概都死了。」
程武麟抓狂:「我他媽也很想知道啊!」
姜飲冰把目光移到旁邊默不作聲的實驗品748號身上:「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回到剛剛那個花泥……我告訴你們我看到的。」
她豎起手指,用稚嫩的聲音道:「我這邊用泥雕看到你們兩個人慢慢向我房間這邊接近。為了自保,我只能放出印器攻擊你們,然後就看到你們兩個往上面逃了。
程武麟盯著她指尖上沾著的塵灰:「上面?」
「對,所以如果說你們兩個本來是在頂層的話,」姜飲冰在地上畫了個圓柱形,又在圓柱形正中間畫了一條線,「這個地方大概就是棋子馬設置的機關了,你們一經過這裡,就被棋子馬的印器複製,複製體沿著相反的路向我這邊走。」
「那你是因為什麼留了手?」實驗品748號問道。
姜飲冰側頭看向那道潺潺落下的水柱:「天柱是城主大人的印器,我想如果你們是棋子馬的人,一定不會主動往它裡面跳的。」
「還好你機智。」程武麟感嘆,「你要是當時沒有辨別出我們不是敵人,我們現在大概都已經被那花泥給悶死了。」
姜飲冰伸出食指點著自己的臉:「我眼中的『你們』甩出和我相似的泥的時候,我就已經存疑了。現在在知道棋子馬還有暗香這一印器的情況下,就算和我很熟的人進入這棟大樓,也會認為那個泥就是被暗香控制的我的攻擊吧。」
「沒出事就好。」程武麟撓撓頭,站了起來,「現在我們去做什麼?」
「我要去確認一下嘉培哥……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肌肉男他們的情況。留在外面現在還是不安全。」
「他們被拔掉脖子後面的花都暈倒了,幸虧你留在監牢裡面,沒有……等會……」程武麟的神色突然緊張起來,眼神瞄向姜飲冰的脖子,「你會不會也有……」
「放心啦!我是好的!」姜飲冰主動扯開衣領給他看,「在你們和我說到暗香的時候,我就已經檢查過了啦!」
「那好吧,我們和你一起去搬人。現在這大樓裡面應該是安全……」
「不一定。」
被實驗品748號打斷話語,程武麟看向他:「怎麼了?」
實驗品748號眯了下眼睛:「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我們好像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還有什麼啊。」程武麟滿不在乎,快步跟上已經往門口那邊走的姜飲冰,「現在我們有了姜姑娘的幫助,再遇到棋子馬就……」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前面的姜飲冰聞聲停了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程武麟的表情凝固住了,接著他猛地抬頭,目光好像一路穿過天花板一般:「姜姑娘的身材如此嬌小,就算是被花泥給複製了,也應該是這樣小孩子的身材。可在頂層餐廳我們看到的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感覺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又是誰……」
。
。
「呼……呼……呼……」
在一處小湖邊,一個金髮男子大喘著氣趴在一具屍體之上。剛剛險之又險,要不是他最後靠著身體的重量全都壓了上去,現在在這裡慢慢變冷的大概就是他自己了。
「好累啊……」
賽德想要爬起來,眼前卻陣陣發黑,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只是身體一翻,和旁邊的屍體並排躺了下去。
媽的,這該死的花。
被商易蘭拔掉脖子後面的花後,他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仿佛都隨著那道傷口流乾淨了。與對方分開之後,他一路往西飛,結果還沒出幾公里就落了下來。
再飛下去,他覺得自己會昏的直挺挺這麼摔下去,崩個一地腦漿。
這片區域是肺區的西南部,本是一大片靜謐的居民區。只不過現在,那些精緻的玻璃房子裡面都在燃燒著猛烈的大火。
這就是流火嗎……
看著那些被燒到發紅的玻璃,聽著不絕於耳的尖叫聲,他撐著牆開始往那邊走。以他的性格,實在看不下去這些普通民眾受到戰爭的牽連。看到他們,他仿佛就像看到鏡外的他一樣。
不巧的是,沒走幾步,他就遇到了一名赤雙國的天奉。
對方的能力不算棘手,但在這種形式下他也是拼盡了全力才爭取了一點機會,最後幾乎算是用身體本身的力氣殺死了對方。
不行了……
真的起不來了……
爆炸的煙塵已經覆蓋過他們這個區域,在能見度僅幾米的情況下,他完全不知道戰況已經發展到如何。
商易蘭因為他失去了一條手臂的事實,讓他的心臟充滿了酸楚之感。為了保護自己的人民,她帶著傷留了下來,可她還要去面對棋子的人,以及赤雙國的大半戰力……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眼淚划過眼角,啪嗒一下滴在已經開始覆蓋起灰塵的玻璃地面之上。
「你個大男人流什麼馬尿啊?」
他的頭上突然冒出一面詭異的面具來,不過此時他已經連被嚇到跳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是……」他虛弱地問道。
面具晃了晃:「我是誰不重要,小兄弟你看起來不太妙啊~」
賽德沒好氣道:「恭喜你看出來了。」
「這樣不行,躺在大街上會著涼的。」面具男搖頭晃腦,想了想後,一把將賽德拉了起來。
「哎疼疼疼疼疼疼!」賽德慘叫,他感覺自己脖子後面的傷口受到牽拉,扯的整個胸肺都在疼。
面具男無視了賽德的叫聲,將後者背在了後背上:「嘟嘟嘟!賽德號小火車,出發!」
賽德氣的翻白眼:「我靠你明明認識我……你到底誰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