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心怪人[刑偵]2 紅舞鞋01
紅舞鞋01
大案?
論近期大案,非紅舞鞋案莫屬。
席荊的興趣瞬間被吊了起來。
丁津看出席荊眼神里細微的改變,問:「瞧你這樣,是猜出來了?」
席荊點頭:「是。東江區的15歲失蹤少女死亡案。」
半個月前,禹市突然發生一起命案。
若是普通的命案,警方早就見怪不怪。然而,這起命案不同尋常。作案手法和二十年前的那起轟動全國的失蹤少女兇殺案幾乎無差別,兩名死者的腳上都穿著一隻紅色舞鞋。
更令人細思極恐的是連未對外公開的屍體細節也是一模一樣,如此高的相似度不禁讓人懷疑是同一人所為,可事實是當年的兇手已經伏法被處決。
一時間,案件撲朔迷離。大眾對此議論不休,有人說是模仿作案,也有人說是冤假錯案。
網絡上各種「知情人士」層出不窮,不少人都聲稱當初逮捕的犯罪嫌疑人是被警方屈打成招才成了替罪羔羊。
眾說紛紜下,過去被依法處決的兇手家屬哭訴上訪狀告冤情,輿論頃刻間達到鼎沸之勢,驚動了上級領導。
席荊私底下也和其他幾個同事議論過這樁懸案,沒想到今天案子竟然主動找上門。
丁津:「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法?」
席荊回過神,有些許困惑地問道:「這案子發生在東江區,我們錦陽區管不到吧?難不成要把我調去東江區?」
丁津:「不是。」
席荊興奮道:「什麼意思?難不成案子給我們區了?」
丁津送上一個假笑:「你想得美。這麼大案子你們錦陽區承擔得起嗎?」
席荊扁了扁嘴,小聲嘟囔:「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丁津被席荊氣笑:「給你們,東江區的人能願意?」
席荊:「切。技不如人還能怪別人嗎?」
丁津舉手嚇唬席荊:「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席荊認慫,按下丁津的手:「錯了,錯了。」
丁津:「嚴肅點。」
席荊板起臉:「嗯,嚴肅了。」
丁津搖頭,和一旁的程陸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席荊是他們一同看著長大的孩子,感情複雜且特殊。
十八年前發生的事情過於慘烈,他們這些曾和席偉共事過的人一直擔心席荊的心理會受到家人的影響。
好在席荊自己爭氣,沒有走歪路,還成為了一名人民警察,這才讓人安了心。
然而,人無完人,席荊不太穩重的性子,時而讓他們這群老傢伙感到頭疼。
丁津:「這案子省廳專門派人來調查,有意成立一個專案調查組。」
席荊:「專案調查組?」
丁津:「是,不過省廳下來的領導只負責監督指導。專案組的成員則是由各個市推薦出的精英,經過層層篩選定確定的。這也是我們省第一次嘗試這種形式破案。」
以往調查重大案件,市里也成立過專案組調查,但都是同一個市的警察,這一次居然是各個市的警官聚集在一起。
這舉動夠大的。
任誰看了都能知道這次案件的嚴重性。
席荊懂了:「所以我是咱們市的代表?」
丁津:「是。」
席荊:「其他市有誰啊?」
丁津:「具體人員我也還不清楚。明早十點,省廳的人會到市公安局開會,你別給我遲到。到時候有誰你就知道了。」
席荊點頭:「明白,明白。」
丁津:「光明白可不夠。你可是我和程局共同推薦的禹市公安代表,可別給我們倆丟人。」
程陸附和道:「行為舉止要多注意。你可不是只代表你一個人。」
席荊:「放心吧!肯定給你們倆長臉。」
回到辦公室,郝亮湊了上來,頂著一張八卦臉,問:「席哥,丁局找你什麼事?」
席荊:「表揚我。」
郝亮:「啊?」
席荊:「這不是我幫著找到兇器了嗎?丁局特意來表揚我。」
郝亮:「原來如此。」
席荊偷笑。
說什麼信什麼,這孩子真好騙。
王明晨繞到兩人身邊,說:「你就別騙耗子了。」
郝亮:「啊?騙我。」
席荊:「我是要被暫調。」
郝亮:「暫調?調哪兒去?」
席荊:「專案組。」
郝亮沒聽到信,不解:「什麼專案組?」
席荊:「不該問的,別問。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郝亮聳了聳肩:「好的吧!」
席荊笑著坐回椅子上,衣服兜里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席荊接通了電話,還沒說話,對面的人先開口。
「喂,席先生嗎?我是天源地產的置業顧問小賈。」
「你好。」席荊禮貌回了一句。
「之前您在我們這邊掛房子出租單間對吧?」
「是。」
半個月前,席荊將自己家裡空出的房間掛到中介,想賺一點外快補貼一下家用。
「請問租掉了嗎?」
「還沒有。」
「想問一下您明天晚上方便嗎?我這邊想去看一下房子,順便拍個照片。」
「明天嗎?」席荊想了下,道:「暫時不確定。」
「那等明天去之前提前給你電話,您看行嗎?」
「行。」
席荊剛放下手機,王明晨停下手頭的事情,抬起頭問:「你真把房子出租了?」
席荊「嗯」了一聲。
王明晨知道席荊最近遇到點麻煩事,手頭不富裕,關心道:「需不需要幫忙?」
席荊:「沒事。我就是覺得家裡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找個室友。」
王明晨沉了口氣,沒再追問:「行吧!」
翌日一早,席荊提早到了市局,趁著會議開始前的時間找到丁津的辦公室。
丁津見到席荊,驚訝道:「來這麼早?」
席荊嘿嘿笑了兩聲,轉身把門關上,「我這不是有點緊張嘛!提前來你這找點自信。」
丁津握著保溫杯的手翹起食指,「少來。」
席荊改變了聲線,拉著長音:「丁叔!」
丁津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打住,你別叫我,我可受不住。」
席荊只要改口叫叔,丁津就會覺得沒好事,這似乎都成了條件反射。
席荊:「叔,咱倆別這麼見外。」
丁津坐回椅子上:「行了,想問什麼?說吧!」
席荊笑嘻嘻坐到丁津對面:「叔,這次省廳下來的領導是誰啊?」
丁津:「省廳刑偵總隊的秦飛章。」
席荊震驚,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