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時代變了99.認罪伏誅(1/2)
後面又有人急匆匆進來。
來人大熱天的穿著立領長衫,腦袋大脖子粗,肚子圓滾滾的將長衫頂起老高。
這是縣長,名叫王有福。
一聽名字雲松就知道,這位跟坐鎮省城的王圭垚大帥肯定有著血脈上的關係。
天氣熱王有福跑的又快,跑出了一腦門的汗珠子。
他進門後一邊擦額頭一邊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誰給本官下通令說抓到了殺害馬隊長的兇手?」
公孫無鋒上前拿出證件給他看,說道:「王縣長,咱們此前在省城有過一面之緣。」
王有福正要接證件,一看他的樣貌頓時將證件收了回去:「喲,您不是鹿大帥軍機參謀公孫長官嗎?您這尊大佛怎麼來我這小廟啦?還有那個兩位……」
公孫無鋒擺擺手給他使了個眼色,王有福回了個瞭然的眼神:「秘密,你們行程是秘密。」
他又問道:「公孫長官,您怎麼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帶兵硬闖人家家門,這恐怕不好吧?」
公孫無鋒淡淡的說道:「我是為我結拜兄弟討還公道!我是要讓我結拜兄弟死的明明白白!」
王有福大驚,問道:「您的結拜兄弟莫非是本縣警察偵緝隊前隊長,馬大猷?」
公孫無鋒沉痛的點頭:「正是馬兄弟!」
樓梯上的馬夫人尖叫道:「你胡說,你不是大猷的干兄弟,大猷確實有結拜的兄弟,但那是郎二爺!他從沒有提起過你!」
郎毅白想說話。
雲松將槍往裡使勁捅了捅。
郎毅白被戳的乾嘔。
公孫無鋒冷漠的說道:「那我兄弟有向你提起過他的家人嗎?他爹娘、他親兄妹還有他背後的人嗎?」
馬夫人的眼睛微微瞪大,紅唇輕啟,卻無話可說。
公孫無鋒問向如玉等一行下人,道:「你家老爺有提起過他的家裡人嗎?」
下人們彼此對視,然後紛紛搖頭。
公孫無鋒對王有福說道:「王縣長你看,哪有人會從提及自己自己家裡人?哪有人會從不提及自己家裡事?」
「但我兄弟身上有秘密,他不能提家裡的人和事!」
郎毅白忍無可忍,他後退吐出槍口怒道:「他是孤兒,他家裡早就沒人了,這怎麼去提?」
公孫無鋒冷漠的看著他道:「你以為他是孤兒,死了沒人管,所以就放心大膽的去謀害了他,是嗎?」
郎毅白更怒,叫道:「少他媽血口噴人!你竟然說我害死我哥哥……」
「你有臉叫他哥哥?」雲松哈哈笑。
馬夫人沖王有福尖叫道:「王縣長你還不明白嗎?他們趁我丈夫沒了死無對證,想要冒充我丈夫親朋好友來占我家產,這是要吃絕戶!」
公孫無鋒輕蔑一笑:「我們鹿家軍會來王大帥地盤上吃絕戶?這話傳到王大帥和鹿大帥耳朵里,怕是要起一場刀兵!」
王有福壓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們都別嚷嚷,也別互相亂扣屎盆子。」
「這樣,本官乃是本縣父母官,還是由本官來主事吧。」
「首先本官要問公孫先生,您說您是馬大猷的結拜兄弟,可有明證?」
「有!」公孫無鋒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脫下身上雪白的襯衣露後背,然後找人要來一碗雞血抹上去。
頓時,後背露出一列字:吾乃馬大猷結拜兄長!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我草』的聲音。
雲松說道:「眾所周知人不能給自己後背刺青,所以這刺青的內容是真的。」
公孫無鋒說道:「王縣長,你可以不相信我背上的刺青,那你去將我兄弟的屍首取出,給他後背抹上雞血,他背上也有這樣的字吾乃公孫無鋒結拜兄弟!」
「如果他背上沒有這刺青,我願意自刎於他墓前以償還驚擾亡人、褻瀆屍體的罪!」
這話說的夠狠,而且把馬夫人的嘴給堵上了。
王有福愣了愣看向凳子後頭的郎毅白,又問道:「郎隊長,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這樣出現在這裡?」
郎毅白突然惶恐起來。
他囁嚅道:「縣長,你聽我說,他們害我、真的,他們要害我!」
王有福強硬的問道:「你先說,你為什麼這樣子出現在這裡。」
郎毅白沒法解釋。
他惶恐的往四周看。
以前在他眼裡如同牲口的下人們個個抬頭挺胸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但他還想掙扎一把,說道:「我、我今天有事情跟嫂夫人協商,然後來了、來了以後就被那個臭道士給撕了衣服……」
「那你怎麼進來的?」公孫無鋒緊跟著問道。
郎毅白眨了眨眼,他期盼的看向王有福。
王有福沉聲問道:「沒聽見公孫長官的話嗎?你怎麼進馬家的?」
郎毅白的表情一下子垮了。
他發出絕望的笑聲:「嘿嘿嘿嘿,怎麼進來的?還能怎麼進來的?從地道里進來的唄,你們明知故問!」
「不錯,二爺從地道進我家的。」馬夫人從容的說道,「我家有地道通外面,二爺今天有私密事要與我商量,所以……」
「可是二爺不只是今天走密道進了咱家,他隔三差五就來。」如玉鼓起勇氣說道。
馬夫人眯眼看她,眼窩深陷,顯得顴骨尤其高。
如玉嬌軀一顫。
雲松則稽首說道:「福生無上天尊,如玉姑娘別怕,馬施主是他們兩人合力害死的,你家這位主母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起來了。」
他又沖馬夫人冷笑一聲:「老話說的好,女人顴骨高,殺夫不用刀,夫人真是好一副克夫相!」
這話就非常歹毒了。
馬夫人尖叫道:「臭牛鼻子你嘴巴不積德,死後一定會下地獄!」
雲松不屑的說道:「夫人未免太沒有見識了,佛家人死後才會下地獄,小道是道家人,地獄與小道有何關係?」
公孫無鋒憤怒的說道:「事到如今還是別廢話了,郎隊長,你要來馬家通報什麼機密消息還要脫光衣服?」
雲松也說道:「的確無需狡辯,不如這樣,小道有法子能從酆都陰差手中借人。」
「那麼咱們不如等到夜晚,然後讓小道把馬施主的鬼魂叫來與你們對峙一番,怎麼樣?」
王有福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問郎毅白道:「郎隊長,事到如今我以你老父官的身份勸你一句,不要頑抗了,馬隊長的死真的與你有關?」
一個老人從門口擠進來怒視馬夫人問道:「夫人,大猷的死也與你有關?你萬不能做這樣沒有良心的事!當年你被牙行給拐了,是大猷想盡辦法才……」
雲松聽到這裡身軀一震。
牙行!
然後郎毅白突然開口打斷了老人的話:「算了,你們都別說了。」
他疲憊的嘆了口氣說道:「讓我穿上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