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入贅大唐李家第七十五章 什麼叫詩仙啊(戰術後仰)
「你,確定要和李白比詩?」
楊默有些不敢相信。
柴紹則胸有成竹:「以詩助興,傳出去豈不是一場佳話?」
是,以詩助興,傳出去只怕你是個笑話。
楊默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李白,李白則一臉的無所謂。
對他來說,作詩就像和喝涼水一樣,這有什麼好比的。
「一直聽說柴公子武藝不凡,卻沒想到還擅長詩詞之道,佩服,佩服。」
楊默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好推脫。
而且現在的局勢也很明朗,這位王老夫人不知為何,十分捧自己等人,看起來隱隱有些要給他們造勢的意思。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現在的楊默卻正需要在太原立一些名頭,方便他日後要做的事。
能順水推舟,豈不是美事一樁。
柴紹聽了這話,連連擺手:「不是我要和你比,而是宋先生。」
說著從轉頭看去,微微一愣:「宋先生?」
「公子,我在這裡...」
一直跟著他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臉色不是怎麼好看。
與剛剛在門外見到他時,意氣風發,昂首挺胸的樣子截然相反。
往前走了兩步,顫顫驚驚,像是林黛玉進賈府般。
眼神在蒙恬身上瞟過,不敢細看。
柴紹見到這位宋先生,猶如見到救星一般,一張略微黑黑的臉上露出菊花盛開般的燦爛笑容。
拉著他走到了王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這位便是名滿天下的宋之問宋先生,宋先生才華之高,乃是侄孫平生未曾所見...」
「在平陽,素有詩仙之稱。」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來,雙手恭敬的遞給老夫人。
柴紹光顧著高興了,以為老夫人看完之後也會賞賜荷包。
全然沒有注意王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沒了,雖然依舊很和善,但卻隱隱有些嫌棄。
冊子拿到手裡,楊默站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詩仙詩集。
好傢夥,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老夫人翻開,第一頁只有一首詩,名字叫白頭吟,作者宋之問...
「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洛陽女兒惜顏色,坐見落花長嘆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老夫人念完,周圍人不由得讚嘆:好詩!好詩!
全場只有楊默、李白和王老夫人的臉色略微有些尷尬。
宋之問最開始很是忐忑,但見到眾人聽完自己的詩之後,全都滿臉驚愕,而後交口稱讚。
心中的忐忑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得意。
「好一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一直跟在趙知州身後的兒子,素有太原錦公子之稱的趙錦拍扇叫好。
連一旁的李秀寧也微感詫異,沒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居然能夠寫出這等詩詞來。
宋之問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很是享受這種追捧。
老夫人又繼續翻開第二頁,楊默的腦門上差點直接蹦出來三個問號。
第二頁居然是《過陳王閣》,作者:宋之問。
開篇第一句:陳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
第二句: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第三句: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第四句: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老夫人念完之後,緩緩點了點頭,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她低聲喃喃,誰也沒有聽清楚,唯有站在身邊的楊默聽到了,看著老夫人似有所悟,老人家多半是因為這句詩被勾起了往日的回憶。
「確實是好詩!」
老夫人嘆了口氣,楊默也跟著點頭道:「的確是好詩。」
這首詩他再熟悉不過,改編的是王勃的《滕王閣序》。
只是把滕王改成了陳王,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變化。
當初可是要背誦全文的。
王勃是楊默比較喜歡的詩人之一,只可惜英年早逝,十分的遺憾。
這個宋之問啊,當真是不要臉之極。
前世就因為偷詩,將自己的親外甥殺死,這一世,再無任何顧忌,正大光明的將王勃的詩改個字印上自己名字。
周圍人看向宋之問的眼神也都跟著變了,此人被稱作詩仙,倒確實名副其實。
宋之問更是挺直了腰板,跟著嘆道:「不瞞老夫人,這首拙作乃是在下前些年經過陳王閣有感而發...」
旁邊的王營則很是不高興,李白是他請來的客人,此番還沒有比試,就被柴紹的人搶了風頭,著實讓他看不過去。
「確實是拙作,我卻是聽不出什麼好來。」
王營在王老夫人面前驕橫慣了,什麼也不怕,話也藏不住:「不如太白兄的託身白刃里,殺人紅塵中來的爽快。」
「奶奶,我來讀一讀,看看有什麼好。」
說著上前拿過那本詩集,翻開第三頁,陰陽怪氣的讀了出來:「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王營不喜歡讀書,對詩詞也沒有什麼研究,只覺得自己陰陽怪氣讀出來,再好的詩也就不好了。
可讀著讀著,心中十分的震驚,這首詩,他居然能讀懂,不僅能讀懂,而且讀完之後,只覺得心中豪氣頓生,感同身受。
宋之問見王營這個故意搗亂的傢伙讀完之後呆愣住,愈發的得意。
但表面上卻長嘆一聲,一臉的惋惜:「此作乃是當年在下年輕時,北國蠻夷入侵邊關有感而發,只可惜宋某沒有柴公子的武藝,可以報效國家,只能無病呻吟,讓諸位見笑了。」
他說的情深意切,引得周圍被他詩詞感染的眾人也都跟著不勝唏噓。
柴紹見不用比試,自己這邊就壓住了風頭,連老夫人都驚訝的說不出來,唯獨楊默還一臉的不屑。
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楊默死撐著而已,待會自己自有計策對付他,非叫他這贅婿身敗名裂不可。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帶宋之問來太原的原因。
「王小弟,怎麼樣,宋先生這詩仙之稱,不是浪得虛名的吧。」
宋之問則繼續捋著鬍子,滿臉謙虛:「柴公子謬讚了,詩仙之名,愧不敢當啊...」
柴紹則洋洋得意,又從懷裡掏出一本詩仙詩集來,翻開一頁,高聲道:「不瞞諸位說,柴紹最喜歡的卻是宋先生的這一首。」
順帶著還看了楊默一眼。
「鵝鵝鵝!」
柴紹這一嗓子,著實把眾人嚇一跳。
王營剛剛陰陽怪氣沒達到的效果,他這一嗓子卻達到了。
剛剛三首風格迥異,卻全都是上等佳作的詩詞所營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