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師第479章 這是一場戰爭
我見世間人,
i-色e-all-the-world,
個個爭意氣。
every波dy-in-the-war。
忽然一朝死,
one-day-died-suddenly,
只得一片地。
only-have-a-wastes。
闊四尺,長丈二。
four-feet-wide,tet-long。
汝若會出來爭意氣,
if-誘-can-jump-out-from-the-grave-and-keep-figh挺,
我與汝立碑記。
i-ent-for-誘r-gone。
葉惟博客,拙譯一首寒山詩
※※
27日這天清晨還不到6點,葉惟就離開酒店到珠江邊觀賞和攝影廣州的日出。通紅的太陽從遠方顯得微小的高樓大廈中升起,映紅了整個天地,讓江面粼粼發光,真是無與倫比的華麗。
看過日出後,開始今天緊密的行程。
葉惟先到了第十甫路的蓮香樓飲早茶。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就已經很多食客了,他老老實實排隊了一陣子,才以拼桌的方式進得了二樓大堂,與一個大叔成叔和兩位老伯陳伯馮伯坐一桌,他們都是老廣。
四人每人一小壺功夫茶,一邊慢悠悠的飲,一邊吃著鳳爪蝦餃排骨等的點心。葉惟還點了「油炸鬼」,出了中國,要吃到這麼鬆軟香甜可口的油條很不容易。
他年紀最小,身形最大,當然要吃最多的東西。因為昨天吃飽了腸粉,今早主要吃雲吞麵,這是他最喜歡的粵菜之一,蓮香樓的雲吞麵還要「得頂」那麼好吃,他吃了三碗;還打包帶走一隻糯米雞。
這頓早茶吃了一個多小時,他走的時候,兩位老伯似乎才剛剛開餐,他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真的是吃鹽多過他吃米。他想和兩位老人家交流,但語言不通,還好有成叔當臨時翻譯,他這個「番薯仔」才能聽他們講古,學到不少粵語。
談起那些咸豐年的事,陳伯和馮伯是雞啄不斷,他則聽得仿佛置身於那段烽煙歲月,感慨良多。
早茶過後,葉惟步行前往附近的華林禪寺。
到哪家寺廟上香是到中國旅遊的一個固定環節,以前隨父母來華時,他不喜歡這種活動,因為不覺得求神拜佛就能心想事成,但現在想,這只是一種尋找內心平靜的方式。
不過到華林寺不是為了拜神,就是去遊歷。華林寺最早叫西來庵,是禪宗始祖菩提達摩東渡後興建的第一間寺廟,距今已經快1500年的歷史了。
走在這樣悠久的寺院中,看著那古樸的建築蒼翠的大樹,葉惟有一種遁世的感覺。
並不是有什麼避世的心念,但有時候到這種佛門之地,能更好的看見自己和世界。一千五百年,多少人來過,多少事發生過,悲歡離合陰晴圓缺,終究都成了一抔黃土,每每思此,令人感慨莫名。
離開華林寺後,葉惟乘車前往中山紀念堂,之後去了越秀公園,午到了長洲島那邊的黃埔軍校舊址繼續緬懷先人。其實他祖父是在南京讀的黃埔軍校的後身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這次沒計劃去南京就只來這裡了。
離開長洲島已經是傍晚,回到荔灣區又遊玩和吃了一個夜晚。
今晚他如願拍了很多街頭照片,因為藍色長袖t恤遮住了紋身,人們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他以招牌笑容和話語,還是挺輕易的女生情侶和各方老百姓拍攝影照。
當凌晨回到酒店,葉惟總計被人認出兩次,一次是在越秀公園的一對年輕情侶,另一次是在上九的一群初中小女生。能認出他的都是影迷粉絲,自然是激動高興,尤其那個最先認出的小女生幾乎哭了,好像是瘋狂追星族。
但她們的心思都很純樸,要簽名合照而已,不是骨肉皮,真惹人喜愛。
這事說起來有點虛榮,第一次在中國被認出,被熱情的支持,他很開心,一起比著v手勢。
回到酒店沒有當即睡,他用筆記本電腦整理了一番照片,然後往博客上傳了第一篇中國圖文遊記,並且附上了一首自己新翻譯的寒山詩。這是他最近的最大感觸,乍看像是反戰詩,也的確是,這場戰爭是所有生命的種種鬥爭,也許永遠都無法停,因為地球生命被締造之初就是帶著競爭的天性,真是可悲可嘆。
老套的一句,雖然如此,這個競爭世界可以有更多的愛,更多的和平與歡笑,而不是悲苦哭泣。
第二天28日上午,葉惟按原計劃,買了些禮物前去天河區龍湖路的廣州市社會(兒童)福利院探望孤兒。
福利院一般不接受個人義工服務,但他是名人,之前聯繫過可以。福利院創建近50年了,長期有上千名的孤兒,包括醫療養育教育和收養等工作。
還有涉外收養,他有個小學女同學就是收養家庭從中國收養過去的,他還約會過她,就幾次,不來電。那次被老媽罵得很慘,往後他就很少約會亞裔女生,太嚴肅了。
這裡比肯尼亞可就好得多了,周圍風景優美,設施齊全,老師們和長期義工們又熱心,孩子們健康或有殘障的都很活潑。他和孩子們玩小遊戲做復健看一部叫《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卡通片,還參加了今天生日的孩子們的生日派對。
直到午5點,葉惟才心情欣慰的離去。
感覺中國的兒童福利做得還不錯,他幫助非洲孩子,當然更幫助中國孩子。這兩年一直有在兒童保護資助失學兒童教育的方面捐款,今年起款額逐步提升,特別在朵朵走失驚魂之後。
然而這份好心情逝去得那麼快。
乘車到了天河北,葉惟步行逛街的前去廣州天河電影城,肚子不餓,準備先看一場華語電影再吃晚餐。
天河路上車來車往,兩邊是亮麗的現代高樓大廈,城市風貌和西關大不同,路人們走在人行天橋上寬敞的步行街上。一個看上去45歲的小女孩衣著襤褸的坐在路邊乞討。
葉惟就那樣看到她了,她一頭蓬亂的黑髮,小臉蛋髒兮兮的,短褲露出的雙腳又瘦又變形,在她前面放有一個乞丐碗,碗裡有些小面額的鈔票。每個路人走過,她都行乞,有路人施捨給她,也有路人直接走過。
他猶如進入了菲爾-柯林斯的another-day-in-paradi色的歌詞世界:
「她在街道上向一個路人呼喚,先生,你可以幫幫我嗎?天氣寒冷,而我流離失所。你能告訴我有哪裡是我可以去的嗎?那人繼續走著,頭也不回。他裝作聽不到她的話,開始吹著口哨穿過街去,好像留在那裡會讓他尷尬。重新考慮吧,想想另一天你我剛好在天堂中相遇……」
她就是那個小女孩。
另一天會不會在天堂相遇,葉惟不知道,但是……怎麼會讓一個殘疾小孩坐在那裡乞討,警察呢,兒童福利人員呢,都死哪裡去了?他止不住的渾身發顫,快步奔上去。
當來到小女孩面前,她抬高頭的看著他,一雙黑眼睛眼神麻木,以普通話說了句:「哥哥,求你